如果在馬路上隨意問路人甲乙丙丁,關於伊珀爾,多半的人即使是歐美人大約是腦子一片空白,更不用說知道是個位於比利時與法國邊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但如果問法蘭德斯田野,多半的亞洲人或許仍然是一片空白,但歐美人士,尤其是年長些的,知道就比較多了。
伊珀爾所在跨越比利時及法國的這塊區域名為法蘭德斯。這裡曾經是一次世界大戰壕溝戰的所在。一個不算大的地區卻可以雙方在相距只有幾公里的壕溝打了四年的拉鋸戰。這次在俄烏戰爭出現了“絞肉機”這名詞,然而在一次大戰時,法蘭德斯就是當代的絞肉機。雙方在此的傷亡達幾十萬人。
當年在這戰場上最出名的詩,應當是英國軍官麥克雷所寫的“於法蘭德斯之田野”。現在伊珀爾有個以教堂改立記念一次大戰的博物館就是以“於法蘭德斯之田野”命名。
大狗在網上看了幾個這首詩的中文翻譯都看似是人工白痴的翻譯。顯然人工白痴的水準遠不如吹噓。大狗不才只好自己獻醜了。
於法蘭德斯之田野 英:約翰 麥克雷原著 大狗譯
於法蘭德斯之田野,虞美人排列盛開於十字架之間,標誌着吾人之所在;雲雀依然勇於翱翔鳴歌於天,其音在地則因槍炮夾雜而難以聽聞。
吾人已逝,短日之前吾人曾活於世,感受着黎明,觀賞着晚霞,愛亦被愛,而今吾人躺於法蘭德斯之田野。
承襲吾人與敵之鬥爭,吾人從倒下之手將火炬擲於汝;由汝將其高舉。若汝背棄吾人之信念,即便虞美人依然燦爛,吾人亦不得安息。
於法蘭德斯之田野。
註: 虞美人,罌粟科。原文用罌粟花一詞,因英文對罌粟花並無分別,但此罌粟非鴉片之彼罌粟,故以虞美人譯之。十字架則指墓地。在當時陣亡將士是就地掩埋,立十字架為記。
作為夕照王國那個時代的軍官,腦子裡想的不外是“國王,國家,使命”。反映到其詩裡就是使命與信念火炬的傳承。但依大狗看這一次世界大戰就是一個沒有是非與正義可言完全可以也應該避免的戰爭,然而就是因為人類愚蠢的迷信軍事聯盟,導致小國跳樑而不僅引爆歐洲全面戰爭。這戰爭不僅打掉四個半帝國,生靈塗炭,更是埋下日後死傷更慘重二次大戰的禍種。
然而地球人是慣性的堅持重蹈覆轍,哪怕經過一次及二次大戰血的教訓,歐美多數的國家還是迷信所謂的軍事聯盟,然後我們又見小國仗著聯盟勢力跳樑。地球人到處立這個碑建那個紀念館,但地球人學到了什麼? 以目前的世界局勢看來什麼都沒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