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帆樓,一個賦有詩意的文雅名字。大狗在三年前紀念七七事變之開場白是這麼寫的。三年前大狗還說如果在馬路上隨便抓個路人甲乙丙恐怕十之八九都不知道春帆樓是什麼。在逼問之下大概會猜是北京或上海的名餐廳酒店。如果給提個醒“下關”,知道南京有個下關的朋友甚至會說春帆樓是南京下關的名酒店。果然在大狗有限的圈子內沒人知道春帆樓為何,更不用說了解為什麼一個賦有詩意的名字代表著國恥與殤痛。當然如果說馬關條約,那大家都知道這喪權辱國的條約,而這條約就是在春帆樓簽訂的。
今天是甲午年7月25日。兩甲子前日本在朝鮮外海不宣而戰,突擊了清朝派往朝鮮的運兵船及護衛艦。甲午戰爭因而爆發。在這還需一提的是在120年前的今天違反國際慣例擊沈清朝租用的英國商船高陞號的日本速浪艦的艦長是東鄉平八郎。在此十年之前1884年在我東南沿海覷視觀摩中法戰爭法國艦隊如何攻打台灣,澎湖及東南沿岸。可見日本早在1884年就已經侵略的意圖。而在甲午戰爭爆發的後十年,這東鄉平八郎已經成為日本艦隊司令故伎重施在1904年先突擊旅順的俄國艦隊而後宣戰。二個強盜在中國土地及海域上的日俄戰爭爆發。日本戰勝後甚至在旅順的白玉山及其旁日本名為203高地之處設”忠靈塔“!!大狗說過依大狗看應該把這兩個”忠靈塔“給炸了及融了在原地建抗日紀念碑。而在日俄戰爭之後不論是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到珍珠港事變,日本無一不是以假藉名目後突擊或偷襲的卑鄙狡詐方式奪取主功的優勢。歷史如果只看單點那麼甲午戰爭的開始是高陞號被速浪號擊沈就帶過了。但如果串起來看,光是東鄉平八郎從1884到1904這二十年,就可看出日本軍國主義不擇手段的侵略野心。而且正是1884年清廷以賣國賊李鴻章為首的求和派在中法戰爭中雖勝尤敗的求和,讓日本看到清廷無能與軟弱而增加了其侵略的野心。甲午年朝鮮的東學黨事件是表面的導火線但禍秧遠在1884年就已種下。
甲午戰爭以北洋水師全軍覆滅,遼東半島幾乎盡失,清廷求和。日本在表面上以最初和談特使的地位太低拒絕,一直到李鴻章這北洋大臣直隸總督出馬才有面子。但大狗以為其實不只日本,其他列強要簽不平等條約都以李鴻章為首選就是看上他這軟弱的主和派。柿子還找軟的捏呢更不用說割地賠款之事。而那李鴻章竟還以此挾洋自重。近年來大狗看過不少替李鴻章翻案的論調,但大狗皆不以為然。首先若說他是洋務第一人,那是因為洋務接連著銀子與權力,當然要抓緊豈可放手與他人。其二,有人說他上面有個慈僖要辦事不容易。可我們看看同為漢臣的左宗棠就非主和派。其三,甲午之戰海上的北洋水師及大部份路上部隊都屬李鴻章統領。加上製造海上路上用的軍火的天津製造局也在李某的手中,要說甲午戰敗李鴻章要負最大責任一點都不為過。
李鴻章在1895年三月到達馬關也就說今天日本的下關。談判的地點在春帆樓,其談判對手就是策畫進佔朝鮮及發動甲午戰爭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及外相陸奧宗光。春帆樓與李鴻章下塌處引接寺有點距離。3月24日李鴻章在來往春帆樓與引接寺是在路上遇刺負傷。據說日本因此有所讓步。大狗以為李某沒被刺死實在遺憾。首先如果李某在此被刺死至少國際輿論譁然,日本多少得真讓步。其次如果李某在此被刺死,那麼馬關條約及其後一連串的喪權辱國條約或有所減免。其三,甲午之戰,北洋水師全軍覆滅首先在於李某用人不當。丁汝昌者屬昏庸不思長進之輩。一個只識弓馬不知海戰之徒,也無心且無力學習海上戰術,只不過是李某淮軍心腹就被任水師提督,與部屬二心,戰敗是必定之事。大狗以為今人有稱丁某戰敗畏罪自殺為殉國之舉著實的侮蔑了真正未改奮戰捐軀之士。同理,在甲午海戰之初,日本艦隊包括旗艦鬆島號都被擊中但未沉是因炮彈為啞彈。吾人每讀史於此就有無盡的惆悵與憤怒。如果是帶錯彈藥,那是丁某整軍調度有極大疏失,如果是彈藥偷工減料,那麼控制軍火製造的李某更有不可推卸之責。如果那些中彈的日艦都被擊沈,甲午的歷史必將改寫。不論怎麼看,當時輿論要殺李某以謝天下並不為過。可惜李某先有其主保護而後又沒被日本浪人刺死,其之命大實為民族之禍。
1895年4月17日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就在春帆樓簽定。其後患到兩甲子後的今天尤存。今天不論是台獨還是釣魚台的禍種都起於斯。
原來的春帆樓今天以不復存在。當時談判的物件被搬到後來建立的偏棟,也就是現在的日清講和館。這館開館於昭和十二年六月。而昭和十二年就是1937年。這用來宣揚日本甲午勝利的紀念館開在七七事變之前一個月要說是巧合有誰信呢?
在的春帆樓旁立有一青銅碑。此碑碑文的作者是伊東巳代治。伊東巳代治是何許人呢? 他是在馬關條約談判時坐在外務大臣陸奧宗光旁的內閣書記官長。到1923年立此碑時已是一等伯爵。為顯內容的重要,此碑碑題是小篆的“講龢”也就是講和之意。全碑文用的是繁體揩書,有心人可以全文讀讀看。這裡大狗就取幾段。”甲午之役,六師連勝,清廷貞駭,急遽請弭兵,翌年三月遣李鴻章至馬關”,“四月條約初成而樓名宣傳於世“,”嗚呼今日國威之隆實濫觴於甲午之役“!嗚呼!吾人之痛實濫觴於日本之軍國主義!廣島離下關不遠。搭新幹線不過是個把鐘點之事,但看春帆樓與廣島原爆記念館展覽從戰勝者到戰敗者就可看出日本不知悔改的兩面性。作為戰勝者,國威要繼續宣揚。但作為戰敗者則哀嚎他們完全是”無辜“的受害者!
春帆樓外還有一對塑像。這兩個人左邊的是伊藤博文,而右邊的是陸奧宗光。1909年10月,伊藤博文在哈爾濱火車站被朝鮮愛國義士安重根刺殺。近來哈爾濱火車站為安重根設紀念館,紀念其刺殺謀劃佔領朝鮮及甲午戰爭的頭號戰犯伊藤博文的義舉而日本竟然還有臉抗議!而吾人之嘆是竟然是朝鮮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刺殺了這甲午戰爭的元兇。中國人呢? 這恐怕是在甲午戰爭爆發兩甲子後的甲午年吾人更該反思的。
閱史氏曰:
今天我們看北洋水師的覆滅也許覺得不可思議。但不論是空包彈,彈源後勤不足,人謀不臧,還是軍中紀律不明,士氣低落,甚至貪污腐敗在今天的台灣難道不也層出不窮? 我們常常連事先預知的演習都狀況不斷,要是在戰時那還得了?
李鴻章者說為弄臣是客氣,說為國賊亦不冤。其以辦洋務與洋人關係良好為傲。用今天的話來說,他李鴻章在洋人眼裡不是個麻煩製造者。那什麼是麻煩製造者呢? 盲目排洋,搞民粹的義和團當然就是麻煩製造者。這些受到有組織星煽動的暴民,導致八國聯軍入侵差亡國,當然不可取。但另一方面對洋人軟到不行的李鴻章,到底維護的洋人的利益還是國家的利益? 洋人喜歡他豈不就因為他有求必應使洋人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也許有人會覺得一百多年前的人,事,物與我們何干? 但日光下無新事,現在台灣的太陽暴力花和義和團有何區別? 而抱著美國日本大腿,高喊不是麻煩製造者的當今和李鴻章又有何區別?
如果說要近一點的例子,那麼日本從甲午之後,歷經日俄之戰,佔據中國的土地越來越大,野心也隨之膨脹。最後發動九一八事變及七七事變全面侵華。在這過程中日本扶持了兩個漢奸政權。一個是把東北獨立出去成為滿州國,以傅儀為首的偽滿政權。另一個嗎則是在南京自稱是中華民國正統以汪精衛為首的汪偽政府。同在中國大地上搞兩個偽政權以分化而治日本的用心險惡由此可見。但看看今天台灣的台獨份子和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一心一意想要建國的傅儀有何兩樣? 而開口正統閉口正統的當今執政卻連國家的定位都說不清楚之餘其親日甚至媚日的態度堪比台獨份子那和汪精衛又有何分別。釣魚台,西沙及南沙還是不是我們的領土? 寧可搞什麼資源共享,不做麻煩製造者,領土丟失也不能和大陸共同禦敵,看來台灣不論藍綠都還是被大東亞共榮的陰魂牽著跑這才是甲午兩甲子後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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